第580章 他真的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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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站立不动,双手背对着她拿着警棍,“没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位女士,请你出示相关的证件。”

“你如果不登记,不出示相关的证件,我是没办法放您进去的。”

季思妍的眉头此刻已经深深蹙起,她不可思议地用舌尖将这几句都细细品尝了一遍,才抬眸微笑地看着他,“证件?我是来拜访我的朋友的,他就住在这里面,你确定这样我都还需要证件吗?”

“还是说,你要我现在打个电话要他下来?”

保安无所谓地耸耸肩,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以为出动这一招,保安就会通常地做出让步,并不会跟她纠缠太久,但没想到的是,这个保安竟然是这种态度,无论如何都不肯让步,方向盘的手有点紧,季思妍此刻勾起的笑容已经有点凝固了。

她的脸色极差。

前方一片漆黑,除了车头的灯光照耀着的点点尘埃跟花丛,什么也看不到了,而张木所驾驶的车辆也早已消失在黑暗之中,无处可寻。

季思妍憋了一肚子火,她用力地攒紧手中的手机,最后却只能无可奈何地瞟了那严守岗位的保安一眼,咬唇将车子退后,在小区的角落里停下,等待张木的再次出现。

说不定,张木等会还会去什么别的地方也不一定。

深夜的郊区很是僻静,季思妍面无表情地从车厢抽屉里掏出了一根烟点燃,然后静待着张木从郊区里面出现。

从刚才保安的表现可以看出来,这看起来与平常无误的小区实际上并不是这么简单,这片小区里面住着的,一定是非富即贵的人群,如果不是的话,没必要非要证件才能进去,而且陌生的车辆一定要查,比如她。

这么看来,张木去见的,很有可能就是聂泽巡让他关起来的那个女人,只是没想到啊,聂总对那个女人是真好,竟然这种小区都让她住的进来,看来她的份量也不轻。

胡思乱想着,室内烟雾袅袅,她的烟已经抽完了一根。#@$&

继续扯出另外一根来抽,她熟练地吞吐着烟雾,还未开始享受,她就看到了黑色的本田车从她的眼前一晃而过,让她微蹙眉头,立刻摁灭了烟跟上前。

张木是聂泽巡的得力助手,这么多年来聂泽巡一直都很信任他,并且多次将重要的机密资料都交到张木的手上,所以跟着张木一定会有线索,她坚信这一点。

但显然张木刚才已经办完了事情,接下来的他并没有动作,只是径直地回了家,让跟在身后的季思妍不由自主地感觉到有些失望。

她还以为能够抓住到什么张木的把柄,好用来要挟她的,但是这次,好像是她想多了。

百无聊赖地掉头转车,她的表情有一瞬间无奈。%&(&

但终归无论如何,她这次也算是获得了线索,如果继续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的话,应该会有个不错的发现,她就不相信,到那时候她还查不出些什么来。

在办公室里酣睡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聂泽巡没发觉到什么不对劲,后面几天他更是加快了处理事情的进度,先前跟他作对的那些产业统统被他丢进行业黑名单,不动声色地吞并了好几家公司,又扶持了几家小公司,他这会儿才得出空飞回去看应疏影。

上飞机的时候他跟应疏影的主治医师通了电话,听说她身体不错情绪稳定,他才放心下来。

拎着行李箱直找应疏影,聂泽巡敲了下门才走进去,然而当他准备好以温和的笑脸来面对许久不见的应疏影时,他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

温和的脸瞬间阴沉,他平静的眸底已经有怒气在酝酿,回过头看着跟着一起前来的护士,他的目光宛如刀子,贴着护士的面直直飞过,“人呢?”

“你们别告诉我,你们将她给弄丢了。”

凉意从脚踝升起,护士面对这样一个人,哪敢说些什么。

她咽咽口水,极其恐惧地往后退了两步,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现在马上让人给您去找,您放心,她的身体现在不能够随便动弹,所以应该走不远的,很有可能是在后花园……”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聂泽巡冷着一张脸越过她的身侧直接就朝着后花园走远,步履之快,让她感觉自己大难临头。

望着聂泽巡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她只好转身发散人手去找应疏影。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透过树叶缝隙点点滴滴地透下,在地面上形成了一道道斑驳的光影。应疏影仰着头坐在轮椅上,感受着微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好不惬意。

身边的付博源见她这个样子,嘴角含笑,将自己手中正在读着的书倏地翻过来盖在了她的脸上。

突然的黑暗让她感觉到不适,蓦然地将脸上的书本拿下,应疏影蹙眉看他,“Boss,你做什么?”

“给你遮阳光啊,你难不成没有感觉到很晒?”扯扯嘴角,付博源像是又回到了以前的大学时候的状态,特别喜欢逗弄小女生。

那副样子让应疏影忍不住发笑,她扒拉下头上的书本,闭着眼睛不再理会他,而是真的静静地享受着这份阳光跟宁静,然而可惜的是,这份安逸没有享受多久,她刚闭上眼睛,一道阴影就再次笼罩了下来,让应疏影有些无奈。

她以为又是付博源在捣鬼,但没想到睁开眼睛竟然看到冷着脸的聂泽巡。

愣了一下,她直起身子,神色中还带着有点不确定,“泽巡……?”

她不相信聂泽巡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加上她烫伤之后的那几天,整整半个月了,聂泽巡都没有出现过,也没有给过她只言片语,如今这么突兀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也实在是不能怪她反应不过来。

聂泽巡没说话,先是抬眼看了下坐在树底下眯起眼睛,脸色同样不好的付博源,然后才将实现投回到了应疏影的身上,才往前走几步,推动着应疏影的轮椅,“走。”

应疏影怔了下,手足无措地任由着聂泽巡将她推走,她对聂泽巡反常的举动跟表情感觉到很不安,“怎么了?我们去哪?”

“不管去哪都好,就是不能够在这里呆着。”他声音阴沉冰冷,透着一股不容置疑。

应疏影安静了下来。

聂泽巡直接将应疏影从花园的某处直接推回到了病房之中。

一入病房,他头也不回地将门给关了,双手把应疏影抱上床,禁锢着她的手腕,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将她压在床上亲。

她不知道刚才她跟付博源说话的那一幕对他来说刺激有多么地大,见到付博源如同少年郎一样将她逗笑,亲手抚摸她的头发,他恨不得将付博源揪起来打。

他会忍不住想象那几年没有他的日子里,应疏影究竟是怎么跟付博源在一起生活的,他们是不是也像今天一样这么亲密?

“唔唔唔……”

聂泽巡用的力度实在是太过大,一点也算不上温柔,应疏影的唇角被他咬破,血腥味一下子蔓延整个口腔,让她忍不住推开他,娇嗔着,“你又发什么疯?”

她以为他是想她才来看她的,结果一见面倒好,就是给她冷脸然后将她摁在床上亲?甚至连话都不多说一句?

想到这里,她撇过了脸,有点不待见聂泽巡。

大半个月了,他人不来,没有一句话,见到面了也不问她过得好不好?一上来就使用暴力行为,她实在是懒得理他。他不知道那天下午她是怎么度过的?她觉得憋屈难受,哭了一整个晚上才足足将气消。

聂泽巡对于应疏影这样偶尔使小性子的情况愣了会神,他没想到过她会有这种反应,他以为她见到他肯定是很高兴的,高兴到哭的那种程度,但没想到应疏影会背对着他,做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想到或许是因为刚刚自己的态度脾气不太好,他心虚地摸摸鼻子,“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我应该早点过来看你的,但是这阵子公司真的很忙。”

他贴着她的背部,轻轻地从后面抱住了她,一下挤入了那张小床,“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我是有苦衷的,你也知道……婚礼那天发生了爆炸,我要善后,还有很多公司的内部事情……”

他不太想让应疏影知道有人在背后盯着他,这些事情他自己一个人承担就已经足够。

“别再怪我了好不好?我都已经来接你回家了……”他亲亲她的后颈,又亲亲她乌黑的头发,声音也变得轻柔下来。

“原谅我,好吗?我真的每天都在想你。”

向来强势的聂泽巡习惯了用命令的口吻让人做事,刚才又习惯性地用命令式的口吻,可到了后面他察觉到不对,又迅速地补上了一句撒娇式的好吗,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这么霸道的聂泽巡会撒娇,应疏影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生气,她回过头对上他幽深的眼眸,哼了下,“你想我的话就不会相隔半个月都不给我打通电话,发条信息。”

她负气,“我听说你可跟季总监相处得很不错呢,天天出双入对的,惹人羡慕,真是难为你有空能够想起我。”

原本尚算平静的心情想到这些突然怒气高涨,她深吸一口气,撇过头不去看他,“恐怕你都不知道我的双腿没知觉,手被烫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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