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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堕胎药是太太自己吃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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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了,空气也变得了越来越稀薄。

聂泽巡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书桌,他的手紧紧地抓着轮椅,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目光暗沉。

刚才她绝望的眼神刺痛到了他,他没有想到应疏影居然会为了那个孩子那么地拼命。

想到方才的她那红肿的额头,聂泽巡的眼眸又是一暗。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个孩子注定不能够留下。

心口涌起异样的情绪,聂泽巡只是紧紧地抓紧扶手,抬起眼来看向眼前的时钟。

就在聂泽巡估算着时间的时候,房间的门从外面被敲响了。

聂泽巡没有动,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越发地散着寒气,冷冷地开口道,“进来。”

佣人从房门探出头到里面去,见房间里面漆黑一片,又想起了聂泽巡古怪的性子,下意识地一缩,有些害怕地站在门口道,“少爷,太太说她肚子很痛要见医生,您看……”

聂老爷说这件事交由聂泽巡全权处理,所以这个佣人还是要问一问聂泽巡的意见的。

聂泽巡的手一下子抓得轮椅死紧,才抿着唇从喉咙里挤出深沉的两个字,“不用。”

想了一想,又用了更加刻薄的语气加了句话,“她那贱命,活该就这样受着。”

佣人低垂着头,眼波闪了一下,立刻恭敬地道,“知道了。”

而此刻,在封闭的卧室内,应疏影早就停止了哭泣,一张脸脸色苍白得不成样子,肚子里的钝痛正一点点蔓延开来,让她痛不欲生。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苦,像是魔鬼硬生生地从她的身上抽出一条性命。

而事实也是如此。

她紧紧地蜷缩着身子,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腹。

宝宝,宝宝……

孩子,要离开了。

她能够感觉到,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正缓缓地从她的大腿处渗透出来,榆次同事,她的肚子,还要承受着钻心一样的痛楚……

深切的绝望和悲痛缓慢地盈满了心底,应疏影的脸色苍白,她的目光往下直视着,盯着那冰冷的地板,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

身上穿着的白色睡裙不知道何时已经被鲜红粘稠的液体所侵染了,红得触目惊心。那温热的液体似乎还不知餍足一样,还在缓慢地往外爬着,让洁白的地板蒙上了一层血色。

“救命……救救我……拜托,救救我……”死死地抓着身上的衣服,还有那床上的被单,应疏影的脸色苍白,几乎要陷入了昏迷。

前所未有刻骨的痛,正在她的心口处蔓延。

“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不要走,求你留下来。

不要走……

眼看着鲜红的液体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几乎要染红她这一身白色的睡裙,应疏影疯狂地摇着头,伸出手去触碰那些血液,乞求这个样子能够挽留住那个幼小的生命。

可是没用,那血液还在不断地往外流淌着,疼得应疏影几乎没有了知觉。

“有没有人,可以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啊?”

寂静的房间内空无一人,应疏影的眼眶泛红,脸色苍白,只能够是盯着自己那被血染红的裙子,慢慢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只是在那一片模糊的黑暗里,应疏影终于看到那禁闭着的房门打开了来,出现一个坐着轮椅的身影。

她想要乞求他,想要笑,想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可是她没有力气了,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宝宝,别走,妈妈来了。

聂泽巡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惊讶地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女人,一脸的愣然。

瞳孔紧缩,聂泽巡的脸色苍白,好一会儿才大声叫喊着,让人备车,“人呢!人都在哪里!”

“快!快把她抬到医院里面去!”

紧紧地抓住轮椅,聂泽巡抓着轮椅的手骤然地暴露出几根青筋,眸色阴沉。心口处翻江倒海,聂泽巡注视着那被血染红的白色裙子,心脏无以复加地疼痛起来。

“快,快来人!”

凌晨四点多钟,好几个佣人都捆着,听到聂泽巡的叫喊声,都立刻赶了过来,此刻见到这样的场景,都不由得惊骇起来,显然是没有见过这样严重的流产场景。

一时之间都面面相觑起来,直到聂泽巡暴躁地大声喊着要送她去医院的时候,那些佣人才下意识地回过神来。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眼眸闪了一下,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们还在干什么?是不是想要她死在这里,脏了聂家的地?”

见状,聂泽巡不满地呵斥了一声,几个佣人才由几个得力的婆子,将应疏影给抬了起来,急匆匆地赶着抬去那黑色宾利车上。

还沉浸在刚才的视觉冲击中没有回过神,聂泽巡紧紧地滑动捏着扶手,滑动着轮椅急匆匆地追赶着那几个婆子,还不忘记朝着管家下命令。

“推我过去,我也要跟着她一起去医院!”

管家的神色晦暗莫名,但只是一会儿,就遵从了聂泽巡的意思,将他推到了宾利车旁,将聂泽巡也抱上了车。

车内,很是安静。

聂泽巡也来不及掩饰自己的着急了,蹙着眉头就小心翼翼地将应疏影抱在了怀里。

盯着应疏影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孔,他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她的头发早就已经被汗水打湿,正在无意识地嘤咛着什么,聂泽巡凑近了,才能够听到女人在喊宝宝两个字,心里的酸涩更加地重了。

他抬头看向司机,压抑住眼底里翻着的红,“快,再开快一点!”

黑色的宾利车其实已经开得很快了,但是在聂泽巡这样的要求下,宾利车的速度还是快了些。

紧紧地捏着手,聂泽巡的身上的气息也越发地阴沉起来。

很快就到了医院里面,聂泽巡的脸色冷淡,握着轮椅的手始终没有松开,看着管家急匆匆地抱着应疏影进去,他也迫不及待地滑动着轮椅进去。

直到手术室的门被关上,聂泽巡那紧蹙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但也只是片刻,他又紧紧地握着手,盯着那手术室亮着的红灯。

管家自始至终静静地呆在他的身旁,不说话,也不动作,只是眼眸有意无意地划过聂泽巡的身上,神色晦暗莫名。

见聂泽巡的情绪有些激动,这才低下头去宽慰他,“少爷,太太是不会有事的,你这么担心她。”

聂泽巡则是冷冷地抬头看了管家一眼,面无表情,但握着轮椅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些。

“我是不希望我承担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管家不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里的红灯终于熄灭,聂泽巡深呼吸了一口气,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进来。

“她怎么样了?”

滑动着轮椅,聂泽巡自己主动迎了上去,盯着穿着白袍的医生,他的神色晦暗莫名。

身上那股急切跟冷意却吓了医生一跳。

那穿着白袍的医生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聂泽巡,才叹了口气说道,“这位先生,你放心好了,你的妻子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只不过她肚子里的孩子……”

聂泽巡的握着轮椅的手放松了一些,神色也缓和了下来,直到听说她没有了生命危险,他才松了一口气。

医生接下来的话没有说清楚,但是聂泽巡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冷着脸没有说话,聂泽巡正想要离开,却被医生拦了下来,他疑惑地拿着病历表翻了翻,才好礼貌问聂泽巡。

“聂先生是吗?我有一件事情不是很明白,病人是怎么流产的呢?为什么会……”

要知道,这样流产的方式着实是有些蹊跷,而且这种药一般普通人是拿不到的,这种药很伤身体,不仅能够流产,甚至以后都可能生不了孩子,因为对子宫的损害极其地大。

医生还想要再问些什么,聂泽巡身旁的管家冷漠地打断了他的话,“这位医生,不知道你有没有误会什么,我还是澄清一下的好。”

“这堕胎药,是我们太太自己吃下去。”管家的说话不紧不慢,温和有礼,那面无表情的感觉又自带着一股疏离感,让医生的头皮发麻。

“我们打开门,就发现了太太躺在了血泊之中,鲜血淋淋的,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所以我们才紧急地送往医院来的。”

他微微鞠躬,这么礼貌的态度反倒是让医生有点不适应了,“还请医生你多多指教,好好照顾一下我们太太,麻烦医生你为我们太太开一家VIP病房吧。我们太太,喜欢安静。”

聂泽巡自始至终坐在一旁,没有开口,仿佛是同意了管家为他做的决定一样。

医生看着这两个人,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按照管家的要求去办理住院手续。

他推了推眼镜,看向管家,温和地道,“既然是要去办理住院手续,就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

应疏影的病房被安排在三楼。

她被打了不少的麻醉药,至今还没有醒过来,聂泽巡坐在她的身边,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应疏影的脸,晦暗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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