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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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回去让贺然给你算!”

言落,某人心情大好的揽着她,继续应酬。

莫晚一心想着演好这场戏,多挣些“劳务费”,早点跟某人划清界限。

也便不再反抗,觥筹交错之间,都是尽量配合。

角落里,一双淬了毒汁的猩红双眼,犹如野兽捕猎般,一错不错的盯着宴会上的两个焦点。

顾斯曼站在廊柱后,凝着那对宾客争相恭维、轮番祝福的才子佳人。

他们脸上的每一个笑容、彼此的每一个互动都深深刺痛她的心。

她恨。

再看那个在冷斯年怀里如鱼得水的米粒,祖孙二人乐享天伦、其乐融融,好不快活。

那个她叫了几年女儿的孩子,何时何地对她有过如此的亲昵?

纵使她百般讨好、千般亲热,都换不来她的喜爱,到头来还撺掇冷夜寒去娶别人。

这样的孽障,留作何用?

她们都该死!

“曼儿啊,你怎么在这里,干妈找了你好久!”

正在顾斯曼怒火焚身之际,缪玉华找了过来。

“干妈……”

一见缪玉华,顾斯曼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世上最亲的人,瞬间扑到她怀里恸哭不已。

“好孩子,别哭!干妈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别急,我一定会想办法扭转局面的!”

见干女儿哭做泪人,缪玉华心疼不已。

“干妈,都怪那个贱女人,我真恨不得杀了她!”顾斯曼抽噎到。

那个此刻站在人前接受祝福的人、那个幸福满溢的人、那个笑容如三月春风的人,本该是她。

可如今,就因为莫晚那个贱人,都化作了泡影。

缪玉华闻言,脸色一变,沉声劝道,“宝贝啊,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夜寒正在查小乖乖的事,我们这时候不能有大动作!”

“我知道,干妈,我就是气急了嘛!”顾斯曼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哭着解释道。

缪玉华抹了抹她脸上的泪痕,分析道,“夜寒不过当她是个替身,老爷子也对她又心存芥蒂。她想进冷家的门,根本不可能,曼儿你再等等!”

“嗯,我知道,我会一直等寒哥哥的。”顾斯曼点头,“干妈你去忙吧,我自己呆一会就好了。”

“乖!”缪玉华欣慰的拍了拍顾斯曼的手,许诺道,“还是那句话,有干妈在,夜寒的妻子就只能是你!”

看到干女儿收了泪,她才融入人群去招待客人了。

顾斯曼嘴上应者,心中却不以为然。

“再等等”“再忍忍”……

这样的话,她听了太多了。

她已经浪费了8年时光,她不想也不能再等了,她要铲除一切挡在她面前的障碍。

心中的嫉恨之火,已然将顾斯曼最后的人性吞噬,她转身悄悄从角门走了出去。

……

晚宴结束,满堂宾客散去,只剩冷氏一族和莫晚一个外人。

冷斯年本要召开家族会,看见睡着的米粒又忍不住心疼。

考虑孩子白日受惊需要好好休息,遂决定将会期改到次日早上,并留冷夜寒在老宅住下。

“爷爷,米粒认床,回家休息会好些,明早我准时参会!”冷夜寒抱着熟睡中的米粒,推脱道。

冷斯年冷哼一声,“平日里让你带着米粒多来小住,你偏不听。如今孩子回自己家,竟都睡不安稳,怪谁?”

其实老爷子心知肚明,冷夜寒不肯住多半是因为那唯一的外人。

“我的错!”

在冷斯年这里,冷夜寒不吝认错。

“行吧,早点回去,小乖乖的事……”

不待冷斯年交待完,一个冷宅外围护卫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径直朝冷夜寒奔去。

来人趴在他耳侧低低说了句什么,冷夜寒瞬间黑了面色,旋即朝着冷斯年沉声道,“爷爷,北苑发现重要线索,我要先过去看一下!”

“快去吧!”冷斯年知道事关重大,点头应允。

“你先带米粒上车,我稍后便来!”

言落,冷夜寒将米粒放在莫晚怀中,转身跟着外卫快步离开。

“莫小姐,夜寒今日所为无非是为了弥补当年的一些遗憾,与你其实并不相干,希望你不要太介意!”将莫晚送出门,缪玉华不忘“提点”两句。

莫晚抱着米粒,扯出一丝干笑道,“伯母放心,冷总本来就是邀我来客串的,我不过是配合演出而已!”

不用别人旁敲侧击,她也不是傻逼。

“莫小姐是聪明人,想必也知道夜寒是有未婚妻的人。”见莫晚态度坦荡,缪玉华又道,“希望莫小姐能跟夜寒保持距离,以免名誉受损!”

“我也是这样想的,伯母方便的话,也请把这话转给冷总!”莫晚冷笑。

拜托,是你儿子缠着我好不?有能耐你管管他。

“礼该如此!”缪玉华微微一笑,“那莫小姐早点回去休息,改日再来玩!”

儿子今日所做的一切竟不是为了将这女人扶正,难道他只是为了反抗婚约?

看来跟曼儿的婚事,还要从长计议。

莫晚微微欠了欠身子,头也不回的抱着米粒登上了门口候着的黑色豪车后排座。

她心里,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来这鬼地方了。

车内,装饰摆设都跟早上那辆一模一样,但莫晚敏锐嗅到车内的气有些异样。

她警觉地朝驾驶室看去,只见司机虽然穿着同来时一样的制服,但帽檐下的发型似乎略有不同。

等等,他为什么带着口罩?

不对劲。

莫晚当下皱起秀眉,全身毛孔也跟着瞬间收缩了起来。

下一秒,她将怀中的米粒牢牢抱紧,起身就要开门跳车。

“咔哒——”

就在手刚抵车门的一刹那,门锁应声落下。

“你干什么?”

在她未落地的抗议声中,车子已经启动,冲了出去。

莫晚一时不防,随着惯性狠狠摔倒在后坐上,头一偏,重重砸在车窗上,顿时眼冒金星。

她顾不得喊疼,迅速支撑起身体将米粒抱稳,伸手就去拉司机,“停车!”

“滚开!”

司机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跟莫晚拉扯。

车子以200多迈的速度飞奔,在北海路上画出了蛇状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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