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陆远方的家庭确实普通，父亲在镇办企业玛钢厂里的子弟学校当老师，母亲就在家里当家庭妇女。
看到回到家里的儿子，老两口都很高兴。
陆自明道：“儿子，你现在也大学毕业了，我和你妈总算是熬到头了，怎么样分到哪里去工作。”
陆远方低声道：“现在学校是双向分配，大多数没有门路的同学都分到户籍县的县办企业工作，我不愿意到县里去工作，打算自谋职业。”
陆自明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在他的脑海里，既然考上了大学，走出了农门，那下一步就是吃公家粮的国家干部，怎么可能会分配到企业里当工人呢？
老头子疑惑的问道：“不可能吧，你大爷那时候就是个初等师范毕业的，当时都分配成公办教师；你堂哥远国就是个中专生前年毕业的，分配到茶山镇农委工作。你好歹是大学生，怎么可能分到企业里去呢？”
陆远方当然不会说因为在学校“打了小人遭到报复没能入上党，耽误毕业分配工作。不过国家的大形势摆在这里，陆远方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机会罢了。”
陆远方道：“如今这么多人都在自谋职业，我完全可以独自闯一片天下，我被评上了省级优秀毕业生，得到了参加选调生考试的机会。宋佳佳找到了固定工作，在滨海卫生监督管理所工作，我们不至于饿死，我正好可以闯自己的事业。”
这正是陆自明老夫妻俩最担心的事情，自己和老伴好不容易把陆远方培养出来，要是找不到一个“有头有脸”的工作，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生活。
陆远方不想看爸妈为自己辛劳的样，索性来到县办企业的子弟学校找一个清静之处看书学习，争取这次能考上选调生，给家里扬眉吐气。
茶山玛钢厂里有小卖部，专卖各种副食，是以前县办集体企业的便民措施。陆远方在五六岁便开始承担家里打酱油任务，当时是买两三毛钱的散装酱油，后来逐渐承担起更多购物任务。
与小卖部老阿姨打了招呼，正在等着老阿姨拿货，一个性感丰满的女子走了进来，管老板叫了声阿姨，要买一包烟。
陆远方见到来者有些尴尬，脸有些泛红，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叫了声“江姐”。江姐叫她上下打量陆远方，笑道：“远方，还在打酱油啊。”
听到这声招呼，陆远方微弱的尴尬便消散了，道：“江姐，还抽烟啊，现在抽烟不流行了。”
江晓燕撕开香烟，放了一枝叼在嘴上，道：“老姐抽烟不是为了时髦，是生活需要。”
陆远方提着烟酒和花生走出小卖部时，江晓燕站在门外似笑非笑望着他，道：“这几年很少见到你，大学要毕业了吧，大学毕业不要分回企业，这里就是一个大染缸，跳进来，以后就难说了，爬出去都是一身蛆。”
陆远方道：“如今大学毕业分配是双向选择，我正在联系工作，暂时没有回厂的打算。”
江晓燕吐了一串漂亮烟圈，道：“回厂的时候，有空到姐家里来玩，还是原来的老房子，没有搬家。一个人住，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陆远方道：“听说你出去一阵子，怎么又回来了？”
江晓燕红色嘴唇撇了撇，道：“我以前办的是停薪留职，现在时间到了，自然回来。外面世界不好混，还是在厂里舒服，虽然钱少一些，但是没有太大压力。人这一辈子，就得对自己好一些，天天累成狗，不划算。”
陆远方如今有了心爱的女朋友宋佳佳，自然不会到江晓燕家里，敷衍了两句，便与江晓燕分手。走了一阵，他回头望了一眼。江晓燕应该已经满了三十岁，仍然腰身苗条，胸膛丰满。想起几年前的事情，他忍不住咽了口水。
江晓燕在厂区有一个响亮的绰号——公交车。陆远方至少在十岁时就在餐桌或其他场所听到青工们或神神秘秘或明目张胆地谈论这个绰号。最初听到这个绰号时，陆远方深为不解，为什么会把江晓燕叫做公交车。后来才知道公交车的意义是谁都可以上。
在自己十五岁那年，陆远方更是明白了这个绰号的意义，在明白这个绰号意义之时，他也将人生中真正的第一次挥洒在江晓燕身上。每次想起当年的那件事，他就深为惭愧，因为
第一次他做了送奶工，送奶工也是厂里的典型譬喻，实质上就是严重早泄。送奶工每次来到厂区，总是将牛奶放在订奶户大门外的小纸盒子里。厂里人用这种行为来形象地比喻早泄者还未进入要害处便一泄如注。
当时场景在陆远方头脑中清晰得如刀刻一样。
陆远方当了送奶工以后，江晓燕伸手拿纸将身体擦干净，笑道：“你是童子军，第一次这样不稀罕。”
陆远方长期混迹于玛钢厂的宿舍楼，知道送奶工是一件羞耻的事情，转头坐在床边，垂头生气。江晓燕伸手摸着陆远方腹肌，道：“姐再来帮你。”陆远方望着饱满的梨状隆起，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
江晓燕脸如桃花，又俯身过来。
年轻人的不应期非常容易克服，再次崛起时，陆远方便勇不可当，让一阵阵尖叫声音响彻在小小空间里。
这是一次永远难忘的经历。后来，陆远方无数次回想当时情景，对于如何来到江晓燕房间都有些模糊了，只是记得阴阳结合无比美妙的时刻。
第一次以后，陆远方就去了县城上高中，在学校住宿不经常回家，他就再也没有来到江晓燕房间。
这一次经历便以永远储存在记忆中，成为陆远方最隐秘最深刻的回忆。他对江晓燕有一种奇异感受，并非鄙视，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
晚上，陆远方作了一个梦。梦中与一个女人在战斗。女子面目不清楚，身材异常火辣，极似江晓燕。但是有时候又变成宋佳佳。
在猛烈进攻时，最终对象定格在米欢欢格外妖娆的脸上。
而当夜深人静、偃旗息鼓之际陆远方发现最后拥入怀中的时学校的老师田倩云，由于最终对象并非宋佳佳，陆远方在换贴身小衣时心情十分复杂，觉得对不起女友。虽然梦境不由他本人主宰，可是他仍然觉得这就是对女友的不忠诚。
在家里复习了2周，选调生考试终于到来了，陆远方提前2天来到省城江东市，在考场附近找到一个住处。
女房东正在院子里摇自来水洗衣服，看到陆远方来了，很热情地招待了他。
“阿姨，你这里现在应该还有空房间吧，我要在你这里住几天！”陆远方问道。
“知道，这段时间有很多学生参加什么选调生考试，你也是来考试的吧？就是我女儿在学校连党员都不是，要不然也能参加考试。”女房东说道。
陆远方笑了笑没有言语，房间是10元钱一天，陆远方一共预租了3天。女房东给他找了2楼的一间干净的房子住了下来。
房东家是一个独门小院，处在城乡结合部，算是省城的边缘地带。进去后正对大门的是一栋2层的砖瓦房，右边20米处是两间平房，一间是浴室、一间是厨房。院子里空地上还有一块小菜地，上面种满了黄瓜、辣椒、西红柿等。
二楼一共4间房，听女房东说她们家的小女儿住了一间，小女儿居然也是明水大学的，今年分配到了火车上当乘务员。
不会就是那个李涵涵吧，不过此时正是考试的关键时刻，他也没特别在心，陆远方回到房间里就关上门，开始休息起来，因为两天后就是一年一度的选调生考试了，他必须养精蓄锐。
躺在房间里陆远方心情澎湃，想想自己走过的艰难人生路，还有现在的处境，何时才能考上选调生，然后昂首挺胸地回到女朋友的家中。
陆远方在房间里睡了一下午，长途车上的睡眠终于补回来了，下午他去外面吃了一个快餐，就回到房间里继续做试题。
夜深了，陆远方决定不再看书了，好好静下来心来休息，他有经验了，一般大考之前不适宜再困入书山题海当中，那样反而效果不好，而是要休息好，思路清晰才能在考场上超常发挥。
此时正是夏天，天气很热，空气中热浪逼人，房间里虽然有风扇陆远方感觉还是很热，他在房间里睡不着，于是就走到房间外的走廊上乘起凉来。
天空中繁星点点，江面上吹来微微的凉风，皎洁的月光洒满整个大地，青蛙和蟋蟀的声音此起彼伏。房东家虽然也是在省城，但却是在省城的边上，挨着江边不远，所以一到晚上就听到四周蛙叫声连绵不断。但是陆远方不感觉这是噪音，因为他在老家茶山村听多了，已经可以把它当成催眠曲了。
陆远方于是拿了一般书做扇子，搬了一条凳子就在走廊上欣赏起这美妙的月色来。
突然间，陆远方看到房东家的浴室的灯亮了起来，一个窈窕的身影提着一桶水走了进去，应该是个美女。